Tuesday 29 September 2015

【跟平时一样】

昨天母亲拎了个大包到医院,她说:我不去你婆家过夜,你回家睡,我留在这里就好。我抵不住跟母亲别扭了两句。后来我发现,有时候太理性去分析反倒让事情失了温度,所以我同意了留下两老在医院。虽然担心,但是,他俩的小日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几十年不曾分离的相互陪伴,何时轮到当女儿的摆起了老娘款?
 
探访时间一过,我只好拖着两天没躺床的身体离开。我跟母亲说:不好意思啊,霸占你的老公两个晚上,今天还给你啊。之后我转向父亲,说到:不好意思啊,让你跟老婆分开了两个晚上,今晚你们多聊聊啊。在父母面前,我总是个好女儿。母亲说她总说不过父亲,因为父亲只听我的。这一次,我愿意听他们的。
 
在医院了两个晚上,昨晚在床上的时候,我跟外子说:我的背终于又贴在床上了。其实,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也是一种幸福。这一夜,我赖在沙发上不愿睡,在想父亲不知在睡梦中被惊醒多少次?又被抽了几次血?母亲的睡袋是否舒服?那里有没有下雨?烟霾是否更严重了?
 
这两天我跟俩老说了很多,做好心理建设,其中一条是:日子一样过,就跟平时一样。此刻,一切如常。我愿俩老一夜好梦到天明。晚安!
 
发表于2015年9月29日星洲日报,《星云》版

随笔草稿,于2015年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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