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31 October 2015

Friday 30 October 2015

《三年零八个月》

三年零八个月,这几个字给人太多的联想,且多是不堪回首的往事。而我,离职在即,也恰巧服务了三年零八个月。今早在上班的路上,我听着哥哥的歌,一首接一首,沉默是金、别话、风再起时、风继续吹、追,我快乐地跟着唱,仿佛在想当年,或是在总结这段历程,也像在诉说自己的心声。

无独有偶,我的三年零八个月也跟改革有关。回想起来,当年我被任命的主要任务便是“改革”。硕士课程里有一个科目叫做《组织的发展与改革》,说的是企业的发展和多变的环境因素扣扣相连及业者相应的应变能力。改革的理念建立在内外因素落差的基础上,变,则是唯一不变的法则。许多的研究报告显示,改革的成功率更多取决于企业本身的毅力与决心,而这些条件因素常常反射在企业的运作和行为上。往事一幕幕重播,我庆幸自己有机会参与企业的改革。这一场不流血的革命让我学了知识、长了见识。我的三年零八个月并非不堪回首,而是,让我明白无论何时何地都得做好面对挑战的准备,我坚信再多的风雨只会让我的根基扎得更稳,让我成长得更茁壮,这一切,关乎的是我们选择怎么去看待和理解。

那一年,在我面试过后,我写了一篇《贤君》,说的是我对这家企业的掌舵人的第一印象和期许。在这家企业服务了7个月的时候,依据我的看见撰写了一篇《年月之别》。两年后,我又写了《两年》,当时的我对于自己的工作还是充满期待和希望的。今天,我以《三年零八个月》为这段路程划上句点,不是路走到了尽头,而是,该转弯了。与此同时,我已经为下一段路程整装待发,做好一切迎接挑战的准备!

Thursday 29 October 2015

'backstage #43'

backstage #43 @ 潮剧后台, Sg. Burung
My #99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42'

backstage #42 @ 潮剧后台, Sg. Besar
My #98 published in Vogue

Wednesday 28 October 2015

'backstage #41'

backstage #41 @ 潮剧后台, Sg. Burung
My #97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40' - Best of #3 @ PhotoVogue Italia

backstage #40 @ 潮剧后台, Sg. Besar
My #96 published in Vogue

Also my Best Of #3

'backstage #39'

backstage #39 @ 潮剧后台, Sg. Besar
My #95 published in Vogue

Tuesday 27 October 2015

对生命最崇高的敬意

对抗顽疾是一场持久战,父亲的急性血癌来的太快太急太突然,顿时把带大家带入了作战状态。

那天晚上,家里难得的齐人,大家坐在客厅开家庭会议。一家子整整齐齐,多好?我从来不曾有过如此这般的感慨,不知此情此景还能再有多少次?与其说是家庭会议,冠以“人生惜别会”之名似乎更为贴切。我们的议题都是围绕在父亲的状况,下一步的对策,甚至更长远的方案。议题现实且残酷,我压抑着情绪把事情说得跟说别人的事一样,我想,没有切肤之痛就会少一些伤感。

迫在眉睫的事宜,我们谈父亲的治疗方案、人手调配、紧急措施、经济状况,比较长远但无可避免的,我提出了后事的仪式和安排、母亲的去向等。父亲最放心不下的必定是伴随他半世纪的发妻,所以,必须得让他知道母亲的意愿和大家的配合。妹妹提了一个意义深长的真人真事,说是她朋友的父亲在工作的时候心脏病突发爆毙, 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所以,那天晚上,除了为父亲的事理出一些方案,父亲本身也发表了自己的意愿和立场。我想,能这样参与自己的“后事”也不失为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至少,自己还有说话的权利,总比不声不响带着遗憾离开来得好,至少,还来得及话别。

那是一场伤感的家庭聚会,但至少,大家都做好心理建设面对无法预知的未来。对于能掌控的目前,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对于未知的未来,我们会做好最坏的打算。生离死别本就是生命的必经过程,寄居在世上的日子总会有尽头,生明本无常,既是无法预测,更要好好珍惜。
 
倘若对抗顽疾是一场持久战,那么生命本身则是一场硬战。何不当个生命战士?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还有什么想做、能做,做吧,趁还来得及。不懈的战斗力才是对生命最崇高的敬意,所以,拿出勇气抗战到底吧!

随笔草稿:2015年10月21日

进退两难 @ 生命的抉择

父亲的骨髓检验报告需要等十天,漫长的等待和未知的答案,这过程最折磨人。等待的日子里,我一再提醒自己,要过得跟平时一样。回到工作如鱼得水,除了手机不离身,我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睡觉则帮我把剩余的时间填满。
 
好不容易等到领报告,我们一早便到了医院,到血液专科交复诊卡、到抽血部抽血、把血液样本送去化验、一小时后领血液报告、再回到血液专科交血液报告、领号码、量血压、磅体重、等叫名字,每一步都像在倒数。
 
站在医生面前,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医生,不过几页的报告,医生翻来覆去来回很多次,我的心越是往下沉。也许是医生自己都翻得累了,终于抬起头说话。医生的破冰仪式很是冗长,旁敲侧击审长问短,可是都是不着边际的话题,最后,她缓缓吐出几个英文字:报告的结果,不好,是急性髓系白血病,是血癌!
 
翻译,是我的工作,但那一刻,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才能听起来不那么沉重。重要的事得慢慢讲,那几分钟过的特别漫长,我留意父亲脸上的每个细胞,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可母亲却已哭成泪人。医生说父亲年事已高,怕是不能承受强化化疗带来的副作用,而且对生命也会造成一定的威胁。医生予以一周的时间让我们考虑是否接受化疗,期间,需要接受输血。
 
父亲71岁,属高龄,所以两包血不能一次输完,必须分开两天进行,每一次都得抽血化验才能进行输血。入院至此,父亲双臂已经针孔处处,最后只能扎在手背上。也不知是护士技术欠佳还是父亲手背肉不够厚,左右两边手背都不能顺畅的输血,最后一次,父亲被扎了三次才能输完一包血。每一次,我都站在父亲身边,一来,希望能对护士施点压力好让她手下留情,二来,希望父亲能比较安心。
 
进行输血的地方,有输血的、有进行化疗的,年幼的、年长的,躺满一室。病,不挑人欺负。既然被盯上了,那么,我们唯有接受和面对。父亲每次输血要四小时,他恼气别人两小时输完一包血,自己却要四小时,我揶揄他年纪大了不能跟小伙子比较,反正我们不赶时间,慢慢来。
 
环视满室病人,也好为父母亲灌输信息。有一家三姐妹同时输血,父亲陪伴在旁,一家子吃着盒饭笑呵呵,仿佛手臂上正在输入的血液是能量剂,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快乐。另一位十来岁的男孩,自己一人拎着两个食盒到医院输血,半天内输了两包,自理早餐和午餐,输血期间用手机看戏自娱。又有一位年轻女孩进行化疗,长发溜溜的她想必是刚开始化疗的,有母亲相伴在侧看起来很安心。较年长的病者有一位四十八岁的男子,最初说是地中海贫血症,可是骨髓检验报告却验出血癌,他决定进行化疗。还有一位六十二岁的女士,头戴毛线帽,进行化疗六次头发也掉光了,躺在床上看起来很是虚弱。
 
林林种种的病态,我看见了,父亲肯定也看在眼里。这些人、这些画面是借镜,父亲将依傍这些画面和自己的生理状态决定他自己是否选择化疗。病发以来,父亲都是清醒的,面对这进退两难的局面,我相信,他有能力做出掌握自己生命的抉择。

随笔草稿:2015年10月12日

发表于2015年11月11日中国报
 

我家的大树

925日清早,手机响起,来电显示电话号码的开头是05,我的心噗嗵噗嗵,05是霹雳州的区域码,我赶紧划下接听键,果然是医院打来的。父亲的骨髓报告不是101日才有吗?为何医院在这个时候来电?心里喃喃希望不要是什么孬事。确认过父亲的名字,报上亲子关系,原来医院只是要确认领取检验报告的日期和时间。顿时放下的心头大石打松了紧绷的神经,忙不迭答话,是是是好好好,立马挂断,唯恐再说下去会有不愿听到的。

911晚,当我还在享受冷水淋浴的时候,门外急促的拍门声盖过了花洒的哗啦啦。父亲入院了。从双溪古月的小医院到金宝医院再转到怡保中央医院,光是听都觉得累。我半刻不敢迟疑,收拾细软赶往回家的路上。912日凌晨1点半,在医院急诊室外的长廊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脸色苍白但意识清醒。父亲说,抽了血,要等。等,最磨人,尤其环顾四周都是伤病老弱,医护人员忙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病人的呻吟,空气混稠得令人窒息。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较为明确的指示:父亲得留院。好吧,至少可以安置在睡觉的地方。病房内的走道旁排满了病床,父亲被安排在距离门口很远的床位,所幸靠窗,微风吹来让人较为清醒。逐外子回家休息,也让弟弟陪母亲回家。母亲铁定是吓坏了,一味儿地流泪,也该回家好好歇着。众人离开,剩下父亲和我。

夜凉如水,我不敢睡,坐在床边看着父亲。父亲嘴里说睡不着,可疲态难掩,也许他只是想陪陪我。对面床的老人整夜碎碎念,护士不厌其烦地给予安慰。我庆幸父亲的谈笑风生让医护人员的笑声充斥满室,至少,排解了一些担忧,驱赶了一丝哀愁。量血压、问诊、换点滴,连番折腾,夜,渐凉。我催促父亲休息:老爸,夜深了,睡吧,我会陪着你。

一周内吉隆坡怡保两边赶三趟,跑得轮胎冒烟人也垮了。时间是其次,精神压力才是最累人的。等待的时间太长、需要做的检查太多、病情病因的不确定、医护人员的支支吾吾、无头绪地让父亲待在医院让我们深感愧疚却束手无措。917日下午3点半,血科专科医生详细的问诊和解说骨髓检验的事宜后,父亲可以出院了,只要在家好好待着,别受感染,别流血便可。

出院,父亲迫不及待换好衣服坐在床上等着。两小时过去,父亲开始不耐烦了,从床上下来坐到椅子上,不一会又起来踱步, 不经意靠近医护人员工作的柜台,远远就看见医生举起他的如来神掌示意再多等一会儿。下午6点,终于离开医院,把俩老送回老家安顿好。在赶往吉隆坡的路上,我跟外子说我担心父亲受不了,因为在留院的日子里,我发现父亲害怕被针扎。几次三番的抽血,父亲都是别过脸皱着眉头,更何况是抽骨髓?

有人问我,何必三头两日往家跑,搞得紧张兮兮?是的,父亲有母亲陪着,理应放心。但是,母亲承受的心理压力不比父亲小。常年生活在外能陪伴他们的时间已经不算多,如今父亲病倒在床,我还有放不下的事情吗?

921日,得赴一场骨髓之约。晨起,我在父亲脸上读到两个字:紧张。我没多说安慰的话,免得自己的紧张也被识破。我用手掌在父亲的背来回抚摸,希望能帮他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也让自己能平静下来。

父亲抽骨髓的房间闲人免进,只见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外子在门缝之间看到父亲趴在病床上,旁边有一位瘦小的女医生在转动类似钻子的仪器。二十分钟后,房门打开,父亲的脸跟我对个正着,我用微笑迎接刚被针扎的父亲。

父亲被移到病床,护士嘱咐得躺床。父亲意识清醒,一一叙述抽骨髓的经过。他说抽骨髓都没像别人说的那么痛,当他还以为医生在他背后帮他按摩的时候,医生说:可以了。一切是如此的轻描淡写,言语间听得出来,他的紧张是完全地释放了。

二十分钟过去,父亲说他想要回家。我说医生叮嘱过得躺床,可就是掰不过父亲,只好硬着头皮去求护士。护士问:病人清醒吗?我答:是。护士又问:有晕无?我说:无,脑筋清醒,思路清晰。于是,本来得躺床小时的父亲,在抽骨髓半小时后,在不用别人搀扶的情况下离开医院。

927日,收到来自Locks of Hope的电邮,对于我捐献的头发表示感谢。如果突发奇想地把长发剪掉捐出能换来一个心愿,我愿父亲能平安健康长寿,我愿继续留长发和捐发,为癌症病者略尽绵力之时,也为父母积福积德。

记得父亲在留院的时候说过:家里的大树歪了,搞得大家风雨飘渺。这段日子,小辈们对父亲的关爱足以把我家的大树立正,持续参天。101日,得再赴一场领报告之约。我们将如期赴约,但愿只是虚惊一场。

发表于2015年10月21日星洲日报,《星云》版

随笔草稿:2015年9月28日

Monday 26 October 2015

'backstage #38'

backstage #38 @ 潮剧后台, Sg. Besar
My #94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37' - Best Of #2 @ PhotoVogue Italia

backstage #37 @ 潮剧后台, Sg. Besar
My #93 published in Vogue

Also my Best Of #2

Thursday 22 October 2015

'backstage #36'

backstage #36 @ 潮剧后台, Sg. Besar
My #92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35'

backstage #35 @ 潮剧后台, Sg. Besar
My #91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34'

backstage #34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90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33'

backstage #33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89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32'

backstage #32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88 published in Vogue

Monday 19 October 2015

'backstage #31'

backstage #31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87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30'

backstage #30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86 published in Vogue

Thursday 15 October 2015

'backstage #29'

backstage #29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85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28'

backstage #28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84 published in Vogue

Wednesday 14 October 2015

'why'

why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83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27'

backstage #27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82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26'

backstage #26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81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25'

backstage #25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80 published in Vogue

Friday 9 October 2015

'backstage #24'

backstage #24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79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23'

backstage #23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78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22'

backstage #22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77 published in Vogue

Tuesday 6 October 2015

'backstage #21'

backstage #21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76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20'

backstage #20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75 published in Vogue

Monday 5 October 2015

'backstage #19'

backstage #19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74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18'

backstage #18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73 published in Vogue

Saturday 3 October 2015

'backstage #17'

backstage #17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72 published in Vogue

'backstage #16'

backstage #16 @ 福建歌仔戏后台, Kepong
My #71 published in Vogue